對于唐納德·特朗普的總統任期,你可以這么說:它讓美國人熟悉了他們國家政府體系中許多以前晦澀難懂的方面。
不過,要理解當下的情況,我們還需要了解更多的奧秘。讓我們來看資深自由派政治作家邁克爾·托馬斯基和他的著作《如果我們能讓它維持下去:共和政體是如何崩潰的以及如何拯救它》。此書對美國當前形勢提供了全面、有趣、有時輕松愉快的政治和文化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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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存在致命缺陷
托馬斯基從1787年制憲會議開始講述。托馬斯基認為,開國者以“康涅狄格妥協”給我們的聯邦立法機構設計了一個存在致命缺陷的制度。由于規定參議院由每個州兩名代表組成,他們便賦予人口稀少的州過大的影響力。至于眾議院,對維持同等面積選區的漠視態度導致了不平等現象,擁有1萬選民的農村地區和擁有5萬選民的城市地區有著同等的代表人數。這種情況直到1964年最高法院裁決規定“一人一票”后才得以改變。
托馬斯基寫道:“開國者都是有遠見的人。但他們也是人。他們犯了一些錯誤。”
在托馬斯基的書中,馬丁·范布倫(1837年-1841年任美國第八任總統)也有類似的缺陷。但托馬斯基認為,范布倫更重要的角色是充當安德魯·杰克遜1828年總統競選活動的幕后策劃者。與那些蔑視政黨的開國者不同,范布倫篤信政黨。在為杰克遜的崛起奠定基礎的過程中,他走遍全國,試圖重振隨著1816年聯邦黨人的消亡而結束的兩黨制。他成功了,杰克遜的當選催生了今天的民主黨。托馬斯基寫道,范布倫“是現代政黨之父,因此在某種意義上,我們可以稱他為政治極化的教父。”
1978年明尼阿波利斯的馬凱特國民銀行訴奧馬哈第一服務公司案是個“極其無聊的案件”,該案裁定銀行應遵守它們獲得許可證的州的高利貸法,而不是遵守它們的客戶所居住的州的高利貸法。由于做出了這一改變,法院迫使銀行遷往利率監管最寬松、甚至沒有的州,從而導致信用卡業務呈爆炸式增長,結果帶來消費者債務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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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基對這些和其他一些基本被遺忘的歷史片段進行挖掘,以便就美國當下的困境提出兩個主要看法。第一,美國政治一直是兩極化的,但今天的兩極化在性質上不同于常規,而且更為衰弱。托馬斯基認為,在美國歷史上的大部分時間,存在著大量的“黨內極化”現象,民主黨內和共和黨內在“奴隸制、重建、公務員制度、黃金和民粹主義”問題上的分歧通常比兩黨之間的分歧還要嚴重。相比之下,今天的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在意識形態上更加一致”,而且美國還具有非常極端的“黨派部落主義”,以至于“A組的人認為,如果B組贏了,那就是一場關乎存亡的危機”。
社會凝聚今非昔比
托馬斯基的第二點看法是,意愿是“政治中被高估最多的商品”。他寫道:“指望政客能重新像過去那樣相處是沒有用的。他們過去相處得更好,是因為有歷史的作用力和環境的特定組合產生了一定程度的社會凝聚力,呼喚他們更多地合作。而今天,歷史的作用力和環境的組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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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基提出了許多改革建議來使美國擺脫現在這種兩極化困境。其中有一些建議不陌生,比如結束為黨派利益選區劃分不公的問題,以及消除參議院阻撓議事的行為。其他一些建議可能是徒勞的,比如恢復“溫和的共和主義”。但他提的有些建議既現實又有新意,比如在美國國內開展“對外”交流項目,讓來自農村地區的學生在城市的高中度過一個學期,反之亦然。
編輯 | 楊斯涵
審核 | 朱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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