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效應”常被用來形容經濟蕭條時口紅熱賣的現象,也被稱之為“低價產品偏愛趨勢”。不過在經歷了幾個月的疫情后,口罩徹底打敗了口紅,與此同時,護膚品類迎來利好,尤其是主打功能性護膚和健康概念的護膚品。
根據電商大數據服務機構ECdataway數據,彩妝中的口紅品類在今年2月前銷量為1162萬個,銷售額為14億元,而疫情發生后銷量和銷售額為603萬個和7.8億元,環比分別降低48%和44%;而從歐萊雅、上海家化(600315,股吧)等公司財務數據來看,功能性護膚品(活性健康品類)業績貢獻突出。上海家化旗下玉澤一季度增速達到500%;而歐萊雅旗下活性健康化妝品部在疫情期間也保持著兩位數增長。
盡管同屬于日化產業,但彩妝和護膚無論是在市場還是行業壁壘上均有較大的差異。在市場規模方面,根據投資機構青山資本的數據,中國彩妝市場規模約為450億元,而面部護膚市場的規模則為1700億元,約為前者的4倍。
在進入門檻上,曾有業內資深人士對筆者指出,新的彩妝品牌只要渠道和營銷做得好,銷量也會隨之水漲船高。但護膚品牌,則是在品牌定位、產品研發、供應鏈能力、資金儲備上都有更高的要求。
目前國內企業在彩妝和護膚品牌賽道上均有“卡位”,但相較于外資巨頭集團化運作,內資企業在品牌矩陣上相對較弱,能夠覆蓋多元化需求的品類相對較少。例如,丸美主打眼霜,御家匯(300740,股吧)主打面膜等。
針對功能性護膚這一賽道,筆者梳理發現目前市場上主要有兩大類別。其一是專門針對敏感肌、痘痘肌等特定膚質人群使用的皮膚學級護膚品,俗稱“藥妝”。外資代表品牌包括雅漾、薇姿、理膚泉、修麗可等,這些品牌在國內市場規模達到80億~100億元;而國內的“后來者”包括玉澤(上海家化)、薇諾娜(貝泰妮)等,盡管增速飛快,但體量仍較小。另一類主打強功能性化學成分,針對保濕、美白、抗衰等強功能訴求的護膚品,代表品牌包括悅薇(資生堂)、潤百顏(華熙生物)等。
那么在功能性護膚品這一細分賽道上國產護膚品有多大可能實現彎道超車呢?
青桐資本投資副總裁涂靈琳告訴筆者,國產護膚品牌首先在供應鏈上有較好的基礎,很多國外大牌的工廠就在中國。從產業端來說市場本身具備供應鏈優勢;其次產品力強,人群吻合,中國品牌用中國消費者做臨床,產品更加適合中國消費者;同時年輕消費者接觸產品的渠道更加多樣,有針對性的投放,比如B站、抖音等,是可以做到高ROI ;最后則是近年來國潮崛起,95后和00后對于國貨的認同度很高,也愿意嘗試新品牌,他們注重產品品質,而不是盲目追逐大牌。
相比較已經成熟并滲透較高的大眾護膚品而言,功能性護膚品類不失為一個好的賽道。不過涂靈琳也表示,國產日化企業在品牌打造上仍較弱勢。外資美妝護膚公司日積月累,消費者的口碑強,中國公司需要花更多時間和錢打造品牌。與此同時,產品研發能力上也仍待突破,成熟的外資護膚品通常是和全球知名實驗室合作,有能力買斷最新的護膚成分。
此外,規范和標準也是國產護膚品牌需要關注的問題。
2019年1月國家藥監局發布相關公告,明確指出以化妝品名義注冊或備案的產品不得宣稱“藥妝”、“醫學護膚品”等“藥妝品”概念;今年6月29日,國務院公布《化妝品監督管理條例》,自2021年1月1日起施行,同時廢止1990年1月1日起施行的《化妝品衛生監督條例》,其中,也明確規范化妝品標簽禁止明示或者暗示具有醫療作用的內容。
監管之所以給行業企業套上這樣的“緊箍咒”,與行業頻發的亂象有關。一些企業所宣稱“打開肌膚通道”、“修復肌膚屏障”、“抵抗黑色素”等等,常常是伴隨著副作用的,會對使用者的皮膚造成一定的傷害。“藥”本身就是雙刃劍。例如,含維甲酸的化妝品能去角質,但用量過大會使皮膚出現灼熱、脫屑等癥狀。而宣稱能治療黑色素過多的“藥妝品”,常含有4-異丙基兒茶酚,會對皮膚產生刺激并有殺傷作用,反而會加速皮膚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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