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 修遠/作者 子澄 沐靈 映蔚 洪力/風控
2014年1月，固安信通信號技術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固安信通”）在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掛牌。時隔5年多，固安信通轉戰科創板。作為首批通過鐵路運輸安全設備生產認定的企業之一，“殊榮”背后，固安信通沖擊資本市場之際，或迎來一場“大考”。
近年來，固安信通營收增速放緩、凈利潤坐過山車的同時，其3家全資子公司均陷入虧損。另外，固安信通子公司、分公司及實控人控制的企業，“交替”使用聯系電話，且固安信通2019年還與該關聯方共用郵箱，其獨立性或遭到侵蝕。不僅如此，固安信通的專利上演“一案兩請”，涉嫌重復授權。此外，供應商產品質量抽檢不合格、資質證書被撤銷，固安信通卻仍與其合作，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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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利潤增速坐“過山車”，超七成子公司虧損或“拖后腿”
近年來，固安信通營收增速放緩，凈利潤增速坐“過山車”。到了2020年1-6月，營收凈利雙雙陷入負增長。
據東方財富(300059,股吧)Choice數據，2014-2019年，固安信通營業收入分別為1.17億元、0.99億元、0.89億元、1.43億元、2億元、2.67億元，2015-2019年，營業收入分別同比增長-15.52%、-9.65%、59.65%、40.34%、33.31%。
2020年1-6月，固安信通營業收入0.6億元，同比增長-21.91%。
同期，固安信通凈利潤分別為2,054.04萬元、1,644.96萬元、588.58萬元、3,131.25萬元、3,902.64萬元、5,896.97萬元，2015-2019年分別同比增長-19.92%、-64.22%、432%、24.63%、51.1%。
2020年1-6月，固安信通實現凈利潤409.42萬元，同比增長-3.53%。
不僅如此，固安信通毛利率也呈下滑趨勢。
據招股書，2017-2019年以及2020年1-6月，固安信通主營業務毛利率分別為62.96%、59.33%、51.9%、54.95%。
對此，固安信通表示，毛利率下降，主要系公司生產銷售的核心產品競爭加劇，公司為保持和獲取更多市場份額，在投標過程中采取了較為積極的報價策略，中標價格逐年下滑所致。
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固安信通稅收優惠占凈利潤比重超三成，2020年上半年占比超120%。
據招股書，2017-2019年以及2020年1-6月，固安信通稅收優惠合計金額分別為718.2萬元、763.82萬元、1,815.34萬元、498.67萬元，占同期凈利潤的比例分別為22.94%、19.57%、30.78%、121.8%。
對此，固安信通在招股書中表示，上述現象主要是由于公司的經營業績具有季節性特點，且公司上半年實現利潤規模較低、其軟件產品增值稅即征即退稅額的退回具有一定滯后性。而2020年1-6月該指標相對異常，不具有可比性。
但是固安信通認為，公司對相關稅收優惠不存在嚴重依賴，未來公司將不斷加大在新產品、新技術以及高新技術產品成果轉化方面的投入，隨著公司經營規模的擴大，公司的盈利能力將進一步提高，國家稅收優惠政策及其變化對公司業績的影響將進一步降低。
眾所周知，子公司的經營狀況對母公司的利潤產生一定影響。然而近年來，固安信通的3家全資子公司凈利潤均為負值，或“拖后腿”。
據招股書，截至2020年12月4日，固安信通共有4家子公司，其中3家為全資子公司，分別為固安信通交通技術（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固安交通”）、思盛科技（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思盛科技”）、杭州固鐵通號信息技術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固鐵通號”）；1家控股子公司為北京鐵通康達鐵路通信信號設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鐵通康達”）。此外，固安信通還有1家分公司，為固安信通北京分公司。
不濟的是，固安信通4家子公司中，3家全資子公司均處于虧損狀態，僅1家控股子公司實現盈利。
據簽署日為2020年9月25日的《關于固安信通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并在科創板上市申請文件的審核問詢函回復》，2017-2019年以及2020年1-6月，固安交通凈利潤分別為-317.39萬元、-87.96萬元、-113.28萬元、-29.7萬元；思盛科技凈利潤分別為-279.16萬元、-344.8萬元、-248.87萬元、-107.19萬元。2018-2019年以及2020年1-6月，固鐵通號凈利潤分別為-31.46萬元、-211.64萬元、-153.13萬元。
此外，2019年以及2020年1-6月，固安信通控股子公司鐵通康達凈利潤分別為1,101.22萬元、30.1萬元。
而成立于2012年9月19日的固安信通杭州分公司已注銷。成立于2019年12月3日的固安信通北京分公司，2019年社保繳納人數為0人。
需要指出的是，固安信通2家子公司存在“黑歷史”，其中1家還曾被列入異常經營名單。
據京海一稅罰(2019)6000109字文件，2019年11月19日，固安信通子公司固安交通，因不履行代扣代繳義務,應扣未扣、應收而不收稅款，被國家稅務總局北京市海淀區稅務局處以1,447.5元罰款。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2015年7月7日，控股子公司鐵通康達因未按照規定期限公示年度報告，被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石景山分局列入經營異常名錄，后于2015年9月15日被移出。
無獨有偶，固安信通第三大股東、實控人所控制企業也曾因為在抽查中無法通過登記的住所聯系而被列入異常經營名單。
據招股書，截至2020年1-6月末，北京君融通達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君融通達”）是固安信通第三大股東，持股比例10.7%。同時，君融通達是固安信通實控人邸志軍控制的企業。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2017年5月12日，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海淀分局在對君融通達的抽查中，發現其通過登記的住所（經營場所）無法聯系。2017年6月12日，君融通達被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海淀分局列入經營異常名錄名錄，同年8月30日才被移出。
近年來，固安信通主營業務毛利率呈下滑趨勢，超七成子公司陷入虧損。2019年其稅收優惠占凈利潤比例超三成，到了2020上半年，其營收凈利雙雙負增長，固安信通的可持續盈利能力如何？不得而知。
2
子公司、分公司及股東電話“交替”使用，獨立性或遭“拷問”
事實上，關于子公司的問題并未結束。固安信通子公司、分公司的企業聯系電話，與其實控人控制的企業來回“倒騰”使用。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2015年，固安信通實控人控制的君融通達，企業聯系電話為88866099；2019年，君融通達企業聯系電話為18103362088。
2015年，固安信通子公司思盛科技的企業聯系電話為18103362088；2019年，思盛科技企業聯系電話為010-88866099。
2014年，固安信通另一子公司固安交通企業聯系電話為18103362088；2019年，固安交通企業聯系電話為010-88866099。
2019年，固安信通北京分公司的企業聯系電話為010-88866099。
可見，固安信通子公司、分公司、君融通達的企業聯系電話，上演“交叉”使用，獨立性或遭侵蝕。
除此之外，固安信通子公司、分公司還與君融通達郵箱“共享”，并與無關聯公司共用郵箱。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2019年，君融通達的企業電子郵箱為349826664@qq.com。
據固安信通子公司思盛科技2019年年度報告，思盛科技的企業電子郵箱同樣為349826664@qq.com。
此外，2019年，固安信通北京分公司的企業電子郵箱同樣為349826664@qq.com。2015年，固安交通的電子郵箱為349826664@qq.com。
這意味著，2019年，思盛科技、固安信通北京分公司以及君融通達，三家公司的企業電子郵箱一致。
值得一提的是，據公開信息，截至2021年1月27日，共有8家企業曾使用上述郵箱。除了上述三家公司以外，還有北京西海翔越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西海翔越”）、北京騰云東方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北京有限責任公司、北京潤澤方達科技發展有限公司4家公司曾使用電子郵箱349826664@qq.com。
其中，招股書顯示，西海翔越還是固安信通的前十大股東之一，其對固安信通的持股比例為4.34%。
而事實上，固安信通或還面臨著財務獨立性的“拷問”。
2017-2020年期間，固安信通在兩名核心技術人員待業期間，通過實控人控制的企業為其發放生活補助。
據招股書，袁湘鄂、李建清系固安信通核心技術人員，任職時間分別為2019年8月、2019年11月。而上述二人任職時間的前兩年，系競業禁止期。固安信通為鎖定該等人才，在二人競業禁止期，通過實控人邸志軍控股的君融通達，為二人發放生活補助。
2017-2019年以及2020年1-6月，君融通達為二人發放生活補助金額分別為9萬元、72.02萬元、48萬元、0元。
此前內容提到，截至2020年1-6月末，君融通達是固安信通第三大股東，同時是固安信通實控人及控股股東邸志軍所控制的企業。
也就是說，兩名核心技術人員，通過固安信通實控人所控制的企業君融通達領取生活補助，累計金額達129.02萬元。
不過，固安信通認為公司獨立行使經營管理職權，與實際控制人控制的其他企業完全分開，不存在合署辦公、機構混同的情況。
據證監發[2002]1號文件第二十五條，上市公司應按照有關法律、法規的要求建立健全的財務、會計管理制度，獨立核算。控股股東應尊重公司財務的獨立性，不得干預公司的財務、會計活動。
由上述情形可見，固安信通通過其控股股東及實控人控制的君融通達，為其核心技術人員發放競業禁止期的補助，且固安信通還與君融通達共用電子郵箱，其能否保證獨立性？猶未可知。
3
第六大股東與控股股東控制企業電話現重疊，或系控股股東“影子公司”
而關于股東君融通達的“故事”并未講完。
招股書顯示，固安信通除與第六大股東西海翔越、實控人邸志軍配偶之母李翠娥有關聯外，與其股東再無其他關聯關系。
然而《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研究發現，西海翔越與君融通達共用聯系方式，通信地址也在同一層，西海翔越或系固安信通控股股東邸志軍控制企業的“影子公司”。
據招股書，截至2020年12月4日，邸志軍是固安信通控股股東及實控人，合計可控制固安信通48.4%股權。君融通達是邸志軍控制的企業，是固安信通第三大股東。
截至2020年1-6月末，西海翔越是固安信通的第六大股東，持股比例為4.34%。
且固安信通表示，西海翔越持有其4.34%股權。而西海翔越的持股12.8%的少數股東李翠娥，是其實控人邸志軍配偶之母。此外，公司其他主要股東之間無其他關聯關系。
然而，事實或不似看上去般“簡單”。西海翔越與君融通達聯系方式“撞號”。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2014年及2019年，西海翔越的聯系電話均為13683146900；2015年西海翔越聯系電話為88866099。
而君融通達曾于2014年使用13683146900作為其聯系電話。2015年，君融通達與西海翔越聯系方式一致，均系88866099。
雖2019年，君融通達已將其聯系電話進行了變更，然而雙方企業電子郵箱卻存重疊。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消息，2019年，君融通達與西海翔越企業電子郵箱均為349826664@qq.com。
此外，市場監督管理局信息顯示，2019年，君融通達的住所為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17層1701-006；而西海翔越的住所為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17層1701-002。
而固安信通認為，公司實際控制人及受實際控制人支配的股東所持發行人的股份權屬清晰，且最近2年實際控制人沒有發生變更，不存在導致控制權可能變更的重大權屬糾紛。
但對于西海翔越曾與君融通達共用聯系方式，且君融通達的公司住所與西海翔越在同一層樓，西海翔越除了系固安信通實控人邸志軍配偶之母持股的公司外，而邸志軍控制的君融通達是否系西海翔越的“影子股東”？仍然未解。
4
專科以下學歷員工人數超六成，發明專利數量“落后”于同行平均水平
截至2020年6月末，固安信通員工受教育程度偏低，員工專科及專科以下人數占比超六成。
據招股書，截至2020年6月30日，固安信通共有員工人數431人。其中，“碩士及以上學歷”、“本科學歷”、“專科學歷”、“專科以下學歷”人數分別為23人、123人、123人、162人，占員工人數的比例分別為5.34%、28.54%、28.54%、37.59%。
也就是說，固安信通專科及專科以下學歷人數共有285人，占員工總人數的比例為66.13%。
事實上，在固安信通的董事中，存在學歷普遍偏低的情況。
據招股書，固安信通董事共有9人，在除去3名獨立董事的6人中，共有3人系專科及專科以下學歷，分別為：周紅江大專學歷、王景輝大專學歷、陳哲大專學歷。
值得一提的是，固安信通3名獨立董事中，也有1名系專科及專科以下學歷，即史靜敏為大專學歷。
相反，固安信通表示，公司一貫重視技術創新，通過大規模的研發投入，不斷引入核心技術人才，持續保持研發創新能力。目前已有專利43項，其中發明專利10項，公司核心產品累計已獲得18項CRCC認證證書（含1項試用證書）。
而從研發成果上看，固安信通發明專利數量落后于同行，創新能力或顯不足。
招股書顯示，固安信通的同行業可比公司分別為中國鐵路通信信號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國通號(688009,股吧)”）、河南輝煌科技(002296,股吧)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輝煌科技”）、北京鼎漢技術(300011,股吧)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鼎漢技術”）、河南思維自動化設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思維列控(603508,股吧)”）、北京交大思諾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交大思諾”）。
據招股書，截至2020年12月4日，固安信通共有專利43項，其中發明專利10項。
據中國通號2020年半年報，截至2020年6月末，中國通號在中國擁有2,262項注冊專利對核心技術進行保護。
據輝煌科技，2019年年報及2020年半年報，僅2019年及2020年上半年，輝煌科技便新增專利42項，其中新增發明專利12項。
據鼎漢技術2019年年報及2020年半年報，僅2019年及2020年上半年，鼎漢技術便新增專利35項，其中新增發明專利9項。
據思維列控2019年年報及2020年半年報，截至2019年年末，思維列控共獲取專利361項。2020年上半年，思維列控新增專利20項，其中新增發明專利4項。
據交大思諾2020年半年報，截至2020年6月30日，交大思諾及子公司共擁有專利87項，其中發明專利62項。
也就是說，根據同行業可比公司持有的專利數量及新增數量，截至2020年上半年，固安信通專利數量或“落后”于同行平均水平，其創新能力如何？
5
發明專利與實用新型專利上演“一案兩請”，涉嫌重復授權
除了專利數量落后于同行平均水平，固安信通的兩項發明專利還涉嫌“一案兩請”。
據招股書，固安信通擁有一項名為“軌道脈沖發送器”的發明專利，專利號為“ZL201610345578.X”；還擁有一項名為“軌道脈沖發送器”的實用新型專利，專利號為“ZL201620474792.0”。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公開信息，名為“軌道脈沖發送器”的實用新型專利，專利號為2016204747920，申請人系固安信通，申請日為2016年5月24日，授權公告日為2016年12月7日，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而名為“軌道脈沖發送器”的發明專利，專利號為201610345578X，申請人系固安信通，申請日同樣為2016年5月24日，授權公告日為2017年9月26日，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蹊蹺”的是，上述同一天申請的兩項專利發明內容幾乎“復制粘貼”，或存同質化問題。
據實用新型專利“軌道脈沖發送器”的說明書，該實用新型專利的技術領域為“涉及鐵路信號傳輸技術領域，特別是一種軌道脈沖發送器”。該專利需要解決的技術問題，是提供一種適用于脈沖軌道電路中的發送器，能夠發送多種頻率的不對稱高壓脈沖信號，從根本上解決軌道電路分路不良的問題，為列車的安全運行提供可靠保障。
據發明專利“軌道脈沖發送器”的說明書，該發明專利技術領域同樣為“涉及鐵路信號傳輸技術領域，特別是一種軌道脈沖發送器”。該專利需要解決的技術問題，是提供一種適用于脈沖軌道電路中的發送器，能夠發送多種頻率的不對稱高壓脈沖信號，從根本上解決軌道電路分路不良的問題，為列車的安全運行提供可靠保障。
顯然，上述兩項專利的發明內容相差無幾。
不寧唯是，固安信通還擁有一項名為“基于二乘二取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的專利，同樣涉嫌重復授權。
據招股書，固安信通擁有一項名為“基于二乘二取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的發明專利，專利號為“ZL201610287247.5”，以及一項名為“基于二乘二取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的實用新型專利，專利號為“ZL201620391355.2”。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公開信息，名為“基于二乘二取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的發明專利，專利號為2016102872475，申請人系固安信通，申請日為2016年4月29日，授權公告日為2020年1月7日，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而名為“基于二乘二取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的實用新型專利，專利號為2016203913552，申請人系固安信通，申請日同樣為2016年4月29日，授權公告日為2016年10月19日，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同樣地，國家知識產權局顯示，上述發明專利及實用新型專利的技術領域均為“涉及通訊安全控制技術領域，特別是涉及一種基于二乘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且兩項專利的發明內容均系“提供一種可靠性較高、可用性較強的基于二乘二安全冗余系統的控制裝置”。
然而，專利法規定，同樣的發明創造只能授予一項專利權。
據《專利法》第九條，同樣的發明創造只能授予一項專利權。但是，同一申請人同日對同樣的發明創造既申請實用新型專利又申請發明專利，先獲得的實用新型專利權尚未終止，且申請人聲明放棄該實用新型專利權的，可以授予發明專利權。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由于將相同的發明創造采用同日提交的方式進行申請具有一定的益處，中國申請人選擇提交“同日申請”的情況越來越普遍。“同日申請”的兩件申請，由于申請日的改變不僅導致發明和實用新型不能享受專利法規定的“禁止重復授權原則的例外”，在某些情形下還會對申請人的權益帶來極大的損害。
以上諸多跡象表明，固安信通在同日申請了實用新型和發明專利，但發明專利與實用新型專利的技術領域與目的均一致。而《專利法》規定，同樣的發明創造在申請了實用新型專利又申請發明專利后，實用新型專利在被放棄的前提下，發明專利才可獲得授權。但固安信通的兩個專利均為有效期內，處于專利權維持狀態。在此情形下，固安信通的專利是否涉嫌重復授權？或該“打上問號”
6
供應商產品抽檢不合格，三項產品資質證書被撤銷存隱憂
產品認證是對產品質量的證明，通過產品認證所獲得的。而經《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研究發現，固安信通第五大供應商，“異象”頻出，其中便存多項產品資質證書被撤銷的情形。
2016-2019年，固安信通第五大供應商社保繳納人數為0人，交易真實性存疑。
據招股書，2019年，北京宏聲利華電纜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宏聲利華”）是固安信通第五大供應商，固安信通向其采購金額為335.71萬元，采購產品為阻燃線。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2016-2019年，宏聲利華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那么，“零人”供應商宏聲利華如何撐起超過300萬元業績？不得而知。而事實上，宏聲利華僅有的三項產品資質證書均已到期撤銷的問題，也不容小覷。
據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公開信息，截至查詢日2021年1月28日，宏聲利華擁有三項產品資質證書，證書編號分別為2009010105383837、2009010105383842、2009010105383836。
其中，名為“聚氯乙烯絕緣安裝用電線和屏蔽電線”的產品證書，到期時間為2019年10月16日，撤銷日期為2018年8月9日，證書狀態為“撤銷”。
名為“聚氯乙烯絕緣無護套電纜電線”的產品證書，到期時間為2019年10月16日，撤銷日期為2018年8月9日，證書狀態為“撤銷”。
名為“聚氯乙烯絕緣軟電纜電線”的產品證書，到期時間為2019年10月16日，撤銷日期為2018年12月5日，證書狀態為“撤銷”。
也就是說，截至2018年年末，固安信通供應商宏聲利華上述三項產品資質證書已全部撤銷，而2019年固安信通仍向其采購超過300萬元產品。
雪上加霜的是，宏聲利華產品還曾被檢出不合格，固安信通或與“問題”供應商合作。
據公開信息，2018年7月4日，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公示流通領域電線電纜質量抽查檢驗結果。其中，宏聲利華生產的“普通聚氯乙烯護套軟線”因抽檢不合格而“榜上有名”。不合格產品型號為60227IEC53(ZR-RVV)，生產日期為2016年10月6日，不合格項目或主要問題為導體電阻。而2019年，固安信通向其采購的原材料是“阻燃線”。
這意味著，2018年7月，宏聲利華產品抽檢不合格。2018年8月-12月，宏聲利華產品資質證書便被陸續撤銷，是否與抽檢不合格有關？而在此情形下，固安信通卻仍與宏聲利華發生交易，2019年交易金額超過300萬元，且采購產品具有相似性。固安信通產品質量將如何保證？與上述“問題”供應商合作，固安信通供應商遴選機制是否存“漏洞”？尚未可知。
這和固安信通所述公司制定《采購控制程序》、《供應商管理制度》以及對公司供應商的評價、選擇和質量監控進行了具體的規定，或有所“出入”。
上述“林林總總”的問題，是否會成為固安信通上市路上的“攔路虎”？仍是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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