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清和??智本社社長
最近,生育及養老問題,再次引發廣泛關注。低生育及老齡化這兩大難題,在未來會越來越突出,將深刻地影響經濟增長和社會演變。
人口危機已是一個世界性問題,但很少人意識到,中國面臨的問題與歐美日等國存在根本性差異。
如何認識低生育和老齡化問題?中國的低生育成因,與歐美及日本有何不同?中國老齡化的真正挑戰是什么?如何解決當前養老金虧空問題?人口危機到底是什么危機?
本文從經濟學角度簡單探討中國的人口危機。
本文邏輯
一、低生育與生育成本
二、老齡化與養老保障
三、自由化與人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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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低生育與人口危機
低生育與老齡化,幾乎是一組相伴而生的問題。
我說個現實的問題。我們在討論延遲退休的問題,這項政策如果近期漸進式推出,60后男性將“首當其沖”。這群人出生在艱苦的年代,后來經歷了生育政策,很多家庭只生了一個孩子,如今正接近退休年齡。他們一些人主動或被動地放棄了就業,缺乏固定的收入來源,一部分處于等領養老金的狀態。如果延遲退休,他們是最先受到影響的一部分人。
在討論延遲退休的同時,我們也在討論開放并鼓勵生育。這兩項政策結合起來就是,延遲當前60后男性領取養老金,并且鼓勵他們的孩子,普遍是80后、90后多生育。現實是,很多80后、90后生一個孩子,都是依靠父母來帶。如果父母延遲領養老金,又鼓勵他們多生一個孩子,壓力可想而知。壓力更大的是,有些60后沒有養老金,完全靠兒女養老;還有一些60后還要撫養80多歲的老父母。
從中可以看出,中國的人口危機是一個系統的社會性問題。
有人說,發達國家生育率也很低,中國開放生育,年輕人也不生。隨著經濟增長,生育率會逐漸走低,并逐漸維持著一個穩定的水平。這是符合經濟學理論的。但是,這與中國開放生育不矛盾。2020年出生人口銳減到1000萬左右,這與80后、90后“獨木難支”是分不開的。一切政策的前提是全面開放生育,讓生育權回歸家庭。
有人說,中國當前最重要的是提高人口質量,而不是鼓勵生育。這其實也不矛盾。多生一個孩子,還是對一孩多投入教育,這完全取決于每個家庭及個人的決策,不是由某個專家或機構能夠代勞的。這也是符合經濟學理論的。只有讓生育自由化,家庭才能在生和育的邊際上做出最佳選擇。
所以,應對低生育危機的第一步是全面開放生育,消除一切限制生育的政策。
過去幾年即便放開二胎,也沒能拯救生育率。我們看問題出在哪兒?歐美日國家生育率下降,主要是受生育邊際效用遞減的支配。簡單來說是不想生,不想多生,而不是生不起。在歐美日家庭中,多生的邊際效用在遞減,但在少生優生上得到效用補償,如此生育率下降,但人口質量在提高。
如果人口能夠從數量到質量平滑過渡,低生育的危機其實并不是危機。一個國家的人口數量會穩定在一個水平上,尤其是伴隨著生育技術的進步,人口數量和質量可以達到一個比較理想的動態平衡。不過,目前,歐美日國家都沒進入這種動態平衡,人口質量在提升,但生育率低迷。
中國的低生育問題主要在生育成本上,簡單來說是生不起,而不是不想生。生育成本高在哪兒?
一是高房價。
房價是最好的避孕藥。以深圳當前的房價,即便有房的家庭,生育二孩意味著兩房換三房,一個房間10方米來算,也接近100萬了。沒房的家庭,再生育二孩,購房的壓力又增加了。如今深圳推行二手房參考價政策,首付比例增加,中產購房或置換房的難度也增加。
二是教育費用高。
中國城市的房價與教育公共資源捆綁,二者糾纏進一步抬高了生育成本。如果算上學位房,中國的教育成本應該是世界最高的。如果不計算學位房,孩子的培訓及培養的成本也很高。要知道,過去十年,一線城市學位房價格和教育培訓價格是唯二跑贏貨幣增速的。一些人提出取消校外培訓緩解教育壓力,這其實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之舉。中國的教育問題不僅僅是教育的問題,更是整個社會的問題。教育焦慮是社會焦慮在孩子身上的一種投放。社會公共資源不足、分配不公,以及社會保障不足,導致社會焦慮情緒蔓延到下一代。如此問題不解決,教育焦慮及成本將維持高位。
三是社會保障不足。
如果父母沒有積蓄,沒有養老金,80后90后需要承擔較大的供養負擔。現實中,一些家庭將養老的積蓄變成了房款,然后背負房貸。光靠男人一個人賺錢無法支撐一個家庭,女人工作一起養家頗為普遍。而女性進入職場后,往往推遲生育,以避免失業或被競爭淘汰。社會沒有提供足夠的養老保險給老人、生育保險給女性、失業保險給失業家庭,以支持他們放心生育、多生育。
所以,應對低生育危機的第二步是降低生育成本,平衡教育資源,大規模地提供社會保障,尤其是保障性住房、生育保險和失業保險。
第三步才是鼓勵生育。
如果做到了以上兩步,政府不需要鼓勵生育。讓生育權回歸家庭,讓個人自由選擇,不限制也不鼓勵。但是,中國目前的情況,需要鼓勵生育。鼓勵生育其實是還限制生育的舊賬,也是降低生育成本的有效方法。
否則,對60后家庭來說太不公平。他們當年能生想生不能生,支持了限制生育政策。城里的職工進了國企,拿著低薪,等老了有退休金;農村的進城當了農民工,制造了“少生孩子多種樹”的人口紅利。如今他們接近退休年齡時,我們在討論如何延遲退休年齡。如今他們的獨生子,多數是80后90后,在城市中擔負著高房價,可能用兩代人的積蓄買了房子,欠著銀行的貸款,然后,我們在討論,他們的孩子應該多生孩子。
如果康德在世,他定然會說:“人是我們生活的全部目的,人就是目的。”鼓勵生育,并不是我想要表達的本意。提供生育補貼,提供生育保障,目的不是鼓勵生育,而是讓他們有更多自由的選擇,生,或不生,或者其它。
02
老齡化與養老保障
中國已確定“漸進式延遲法定退休年齡”。這一政策主要應對的是社保基金虧空擴大化的問題。
延遲退休是國際上應對老齡化的通行政策。比如,深度老齡化的日本,在2001年推行延遲退休政策,男性從原來的60歲推遲到2013年的65歲,女性從原來的60歲推遲到2018年的65歲。
正在加速老齡化的中國將延退政策作為必選項。目前中國的男性法定退休年齡是60周歲,女工人是50周歲,女干部是55周歲。中國似乎還有延退的空間。不過,國際接軌的賬不能這么算。中國目前男女預期壽命分別是73.64歲和79.43歲,而日本達到80.98歲和87.14歲。假如中國的男性退休年齡推遲到與日本持平的65周歲,但是預期壽命相比日本男性少了7歲。這意味著與日本男性相比,中國男性將少拿7年的養老金,平均實際領取養老金的年限只有8年左右。
這個對比告訴我們,養老政策是一個非常具體的政策,需要關注中國的實際情況,不可盲目參照國際做法。中國的用工保障、養老保障與日本還有差距,推遲法定退休年齡的同時,其它保障也要跟得上。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中國養老問題的根源是什么?中國的社保基金為什么不夠用?
下面,我使用秦朔朋友圈中發表的《漸近的漸進式退休》中統計的一些數據,并在此對作者賈銘表示感謝。
2019年,中國養老金結余3400多億,表面上看沒有虧損。但是,如果扣除政府的財政補貼1.94萬億,當年養老金虧損達1.6萬億。實際上,中國社保基金從2013年開始入不敷出,財政補貼則逐年擴大以填補窟窿。養老金占社保基金的70%,養老金壓力越來越大。
社科院在2013年發布的《中國國家資產負債表2013》做過預測:如果繼續執行現行養老保險體系,到2023年,全國范圍內職工養老金即出現資金缺口,到2029年,累積結余將消耗殆盡,到2050年,職工養老金累計缺口占當年GDP的比例將達到91%。
但是,以目前公布的很多宏觀數據,與社保基金不足是有沖突的。社科院近期公布的《中國國家資產負債表2020》顯示,2019年中國社會總資產達1655.6萬億,凈財富為675.5萬億元;其中,政府部門凈財富達162.8萬億元;居民部門凈財富512.6萬億元,居民人均財富約為36.6萬元。
社會、政府及居民都有錢,社保基金累積結余卻不夠,問題出在哪兒?
如果每個人在勞動年限內所賺取的凈財富能夠滿足自己的養老金,那么養老金應該不存在虧空問題。但是,還可能出現以下幾個問題:
一是預期壽命延長。平均預期壽命的延長,是各國延退的主要理由之一,中國也不例外。
二是通貨膨脹。養老金貶值,是每個人養老的“殺手”。2003年之前所繳納的養老金,難以覆蓋今天的老年生活成本。這是今天養老金不足的原因之一。
三是養老保障水平提高。比如,日本的養老是建立在高標準的水平之上的。2017年,日本一對繳費40年的夫妻,退休后每月可領取的國民年金和厚生金加起來一共超過22萬日元,大概相當于1.36萬人民幣。中國的養老保障水平與日本還有相當的差距,但整體上也有提升。比如近些年更多的醫療項目納入醫保,老年人的醫療保障有所提升。
但是,以上三點不是主要問題,中國的養老金缺口主要在歷史欠賬上。換言之,并不是每個人的勞動所得都能夠覆蓋自己的養老金,有一部分人的養老金是由現在年輕人所繳納的養老金來提供的,存在“卯吃寅糧”的現象。
中國早期實施計劃經濟,沒有建立社會保障基金制度,國企負責承擔職工養老。但是,國企虧損嚴重,無力支付養老金,一些國企破產或私有化,很多職工下崗,養老的重任甩給了后來建立的國家社會保障基金。這就形成了一大筆歷史欠賬。
當然,把責任歸咎于這批國企職工其實也是不合理的。當時他們接受低薪工作,以換取養老保障。真正的責任在國企身上,國企應當劃撥一大筆資金給國家社會基金,以填補這筆歷史欠賬。
問題找到了,辦法也就有了。當年國企困難重重,拋棄職工養老金重擔,由年輕的勞動者頂著,如今國企盈利爆棚,理應重新補上這筆舊賬。辦法有三:納稅、上繳利潤和劃撥國資。國企納稅多,但納稅是應盡義務,不在討論之列。剩下看上繳利潤和劃撥國資。
2019年國企稅收利潤高達2.6萬億,但是利潤上繳卻不足。這一年全國國有資本經營預算收入不到4000億。
1994年分稅制改革時,國企停止了利潤上繳,直到2007年才恢復。當年頒布的政策規定,國有企業上繳利潤的比例從5%到10%不等。后來有所微調,但是上繳比例普遍偏低。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研究,目前中國國企的實際分紅率只有16%左右,低于十八屆三中全會設定的2020年30%的目標,低于國際上市公司30-40%左右的分紅率,低于印度、俄羅斯50%左右的分紅率,低于歐美國家企業80-90%的分紅率。更重要的是,國企上繳的利潤,大部分以各種形式返還回去了。
從2017年開始,國務院開始將劃撥一些國資充實社保基金。國資劃撥給國家社會基金,國家社會基金不會賣出股份套現,而是享受利潤分紅。目前,劃撥的資本總額超過8000億。但是,與全國233.9萬億(2019年)的國有資產總額相比,已劃撥的占比不到千分之四。可見,國資劃撥的空間還有很大,按照2017年國有股權(企業)10%的劃撥比例,未來國資股份劃撥空間還有七八萬億。
所以,全國國企每年兩萬多億利潤,以及200多萬億國有資產總額,完全可以覆蓋目前的社保虧空。有人提出,不能將社保的重任壓在國企身上,國企擔負著國家使命。
需要搞清楚的是,國企承擔社保基金,一是還歷史舊賬,把困難時期的欠數還上;二是國企承擔社會民生是承擔真正的國家使命,責無旁貸,實至名歸。
另外,與歷史舊賬一脈相承的是社保雙軌制。目前中國在制度上基本消除了養老金雙軌制,但是現實的差異還是非常明顯的。機關單位、國有企業的職工,尤其是原來編制內的職工,領取的養老金遠多于企業退休工人。如果社保雙軌制不消除,社保虧空問題會一直存在。
延長退休年齡反而會加重這種趨勢。假如延長兩年退休,國企職工接近退休年齡基本處于賦閑狀態,白白多領兩年工資。兩年工資多于兩年社保,這相當于國家給國企職工多送了福利。但是,私人企業工人到這個年齡不少已失業,只能再苦等兩年領社保,晚年生活可能更加艱難不說,還少領了兩年社保。
中國的養老問題很復雜,但抓住關鍵,有以下兩個方面:
一是國企擔責,包括大幅上繳利潤還歷史舊賬,劃撥國資填充社保基金,建立國資、國企承擔國家社保基金的制度。
二是徹底消除雙軌制,建立公平的社保制度。
解決以上兩點,再探索推進延遲退休、建立企業年金等制度。我并不反對延遲退休,只是需要解決更為突出的問題。
03
自由化與人口危機
低生育與老齡化,構成當前的人口危機。本質上,人口危機,表面上是人類繁衍危機,實質上是人類自由危機。
人類的結婚、生育、就業、退休,都是經濟行為。在一個自由選擇的環境中(假設制度有效),這些行為不會出問題,會出現最優的結果,不會爆發人口危機。反過來,如果選擇不自由,人口危機定然出現。
避孕技術普及之前,人類的生育行為是不自由的,無法自主可控的,生育成為了魚水之歡不可避免的副產品。那時候,一旦天下太平、風和日麗,出生率暴漲,出現人口過剩性危機。后來,即便避孕技術普及了,人們對人口過剩性危機的恐懼依然存在,于是就有了限制生育政策,將“人”消滅在小蝌蚪狀態。限制政策干預了生育自由,降低了社會福利,有能力供養的家庭無法多生育,降低了社會整體的人口素質。
所以,人口危機的關鍵是看生育行為的自由度。生育行為的自由度取決于兩點:一是否存在限制性的生育政策;二是否存在市場扭曲,進而提高了生育成本,間接地干擾了生育決策。
我們先看歐美日等國,這些國家目前不存在限制性的生育政策,在制度上保障了生育自由。這些國家是否存在市場扭曲,間接地影響了生育率?肯定存在一些,比如1990年日本泡沫危機,這是一場人為制造的危機。泡沫危機擊穿了眾多日本家庭資產負債表,家庭收入下降,負債增加,拖累了生育率。日本的生育率也是泡沫危機后開始大幅下跌。
但是,整體上來說,歐美日還是世界經濟自由度最高的國家,市場扭曲相對較少,對生育自由的干擾相對較少。這些國家提供了大量的社會保障,以降低生育成本,增加生育自由度。社會保障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市場扭曲帶來的影響,比如住房保障可以降低高房價的壓力。
當然,這里是有爭議的。歐美日等國大量的社會保障資金來自超額印鈔,大量印鈔一方面為社會保障提供資金,另一方面也在扭曲市場。
綜合以上來看,歐美日的人口危機,存在問題,但不是真正的危機,或根本性的危機。
日本生育率低迷的另一面是,日本是世界上最長壽的國家之一,養老保障水平高,生命質量高,人口素質高,貧富差距小。即便在泡沫危機后,日本經濟低迷,但其基礎技術積累依然相當雄厚。當前日本人口負增長的情況,未來可能會被生育技術進步所改變。
再看中國的人口危機。中國的低生育和老齡化問題,從數據上看似乎沒有歐美日嚴重。但是從趨勢來看,值得我們警惕。更為重要的是,中國的人口危機更為根本。
我們知道,生育行為的自由度取決于生育政策和市場扭曲。中國家庭的生育行為,八九十年代主要受生育政策限制,如今主要受市場扭曲(高房價)干擾。放開二胎后,生育率依然沒有持續回升,有些家庭放棄了二胎,主要原因就是第二個因素,高房價抑制了生育。
另外,我們國家的社會保障不足,尤其是對抗高房價的保障性住房,以及與生育直接相關的生育保險嚴重不足。這相當于放大了高房價對生育行為的扭曲。如果社會保障和公共資源更加充足,父母對下一代的教育焦慮可能會降低一些,生育低成本會下降。
生育非自由化引發的人口危機,是真正的人口危機。
通常,生育率下降的同時,政府、社會及家庭將更多的資源投入到更少的孩子上,人口素質會提升,推動技術進步和經濟轉型升級。但是,如今中國面臨的問題是,人口數量在下降,老齡化加劇,勞動人口減少,人口素質的提升受制于高房價、高成本。
人口的繁衍促進社會的有效延續。家庭,是人口繁衍的關鍵部門,也是經濟與社會最優演進的支配組織之一。我曾在《家,會消失嗎?》介紹過戴蒙德模型。美國經濟學家彼得·戴蒙德提出家庭資源配置的最優模型,即只有在代際交疊模型中才能達到帕累托最優。人的壽命是有限的,但是人的預期可以超過生命的長度,家庭代際配置資源才是最優效率的。但是,家庭代際配置資源需要代代延續,這就需要借助于生育。生育多少個孩子,如何教育孩子,投入多少教育資本,都影響著家庭代價資源配置的效率。
反過來說,生育行為受到限制與扭曲,人口的延續不是遵循經濟行為,不是一個平滑的曲線,可能形成人口脈沖,也可能形成人口斷崖,還可能出現性別比例失調。如此,家庭代價配置效率下降,經濟效率下降。生育政策的社會成本落到了獨生子女一代,而高房價的壓力也落到了這一代人身上。社會延續過程中形成漏斗型的成本擠壓,經濟進程受阻,社會矛盾涌現。
所以,直接干預生育行為,以及高房價扭曲生育行為,與過度擴張貨幣一樣,會扭曲勞動力的供給以及價格,不利于市場資源配置,不利于技術進步和制造業轉型升級,更不利于社會最優演進。中國真正的人口危機,不是低生育和老齡化,而是生育行為的扭曲。與之對應的結果是“未富先老”,經濟升級與社會延續的最優路徑受阻。
人口危機,讓我們重新認識人類自由行為的重要性,以及社會保障的重要性。一些市場扭曲,如土地及貨幣政策導致的高房價,不僅影響經濟增長,還影響人口繁衍。而人口危機是根本性的危機。在人口危機面前,政府的改革或許是緩慢的,但是不得不為之的。畢竟,如果沒有人口,再神奇的游戲,最終也只能自娛自樂。
只要人類行為保持充分的自由,加上有效的制度,主要是保障性制度,人類社會的延續不會出現真正的人口危機。
愿人類,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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