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時報-環球網報道 記者白云怡】隨著中國新任駐美大使秦剛上月底抵達美國正式上任,結束了兩國之間為期一月的“雙向大使空窗期”,另一個問題也浮出水面:美國駐華大使任命為何遲遲未能“出爐”?這折射出中美關系哪些現狀?美國事務和外交領域專家對《環球時報》記者表示,在當前中美關系極其敏感、脆弱的現狀下,拜登政府似乎更傾向于首先通過國務卿、副國務卿等更高層級官員同中國進行溝通,而駐華大使一職發揮的作用較以往相比已相當有限,未來甚至面臨較尷尬的處境。
前任美國駐華大使布蘭斯塔德2020年10月離開北京后,美國大使的職位一直空缺至今。在中美關系陷入低谷的背景下,駐華大使的缺位引發外界更多猜想。此前有報道稱,拜登政府擬任命前美國駐北約代表伯恩斯為美國駐華大使,但這一提名遲遲未能公布,更不知何時通過參議院的確認。
美國駐華大使為何“難產”至今?中國社科院美國問題專家呂祥在接受《環球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目前看來,本屆美國政府希望優先通過更高層級的副國務卿等與中國直接對話,而非通過大使來溝通解決問題。他表示,當下中美關系敏感、復雜、棘手,作為本國政策的執行者而非決策者,駐華大使能夠發揮的作用已相當有限,需待更高層在更多大問題上“定調”后再上任。
有專家認為,美國駐華大使任命遲遲難以“出爐”也與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特點密切相關。中國外交學院教授李海東對《環球時報》記者分析表示,拜登政府對華政策最顯著的特點之一是“在中國之外考慮對華外交”,即關鍵不是尋求中方在美方施壓議題上妥協退讓——因為這一目標難以達成,而是通過激化相關涉華紛爭議題,將更多其他國家推入追隨美國對華全面戰略競爭的軌道中。在這一大背景下,預計拜登政府只有在理順和其盟友及伙伴關系、任命駐這些國家的大使后,才會考慮駐華大使的任命。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拜登政府在任命不少重要職位官員的問題上都出現嚴重滯后現象。有分析認為,這一現象的部分原因是拜登政府不愿其人選在國會聽證會上被迫面對種種挑戰和刺耳聲音,進而減少政府處理棘手問題的空間。亦有熟悉提名的人士認為,由于國務院的安全部門人手不足,對可能人選的背景清查和道德審查程序所需時間更長,也造成提名緩慢。在這一背景下,隨著美國國會進入夏季休會直到8月底,美國部分大使人選甚至有可能需要到2022年才能完成國會確認。
呂祥對《環球時報》記者表示,拜登任命的高級官員幾乎一定會在聽證會上受到挑戰,駐華大使更是如此。在美國的政治傳統中,行政官員通常要對議員保持尊敬,勢必也將順著詰難作出一些表態,繼而導致行動空間被壓縮。因此,拜登政府在大使等許多官員的遴選和提名上都表現出拖沓的節奏。
截至目前,美國仍未任命駐多個盟友國家的大使,比如日本:自美國前任駐日大使哈格蒂為參加參議院選舉而在2019年7月卸任以后,至今美國駐日大使職位仍然空缺,已創造二戰后美駐日大使空缺時間的最長紀錄。
然而,在駐華大使和駐其他國家大使任命緩慢的同時,“美國在臺協會”(AIT)卻在7月6日宣布,孫曉雅接替酈英杰出任臺北辦事處處長,人選出爐十分迅速。
對此,李海東對《環球時報》分析解讀稱,一方面,這是由于“美國在臺協會”駐臺北辦事處處長一職無需國會聽證,通過行政任命即可,這加快了程序的速度;另一方面,也再次折射出美國國內政治氛圍的極端病態——凡是對抗中國的議題,都可以很快被推動;凡是涉及到和中國交流或合作的議題,推動起來都面對重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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