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和護士同事一起轉運患者救人老太太深夜摔倒一次漫長的任務深夜11點多,王一的手機響了,一條來自“120”調度中心的急救任務映入眼簾">
凌晨3點半,北京急救中心醫生王一隨車回到地壇醫院洗消點。她剛剛完成一趟來自封管控區的急救任務,人車都需按照規范流程洗消。這是一天中最難熬的幾小時,早上8點下班前,她要準備隨時出發。
不分晝夜、分秒必爭,王一和她的同事們在京城各個社區奔波。他們是與病毒、與死神賽跑的一群人,也是市民生命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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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和護士同事一起轉運患者
救人
老太太深夜摔倒
一次漫長的任務
深夜11點多,王一的手機響了,一條來自“120”調度中心的急救任務映入眼簾。“大望路一封管控小區,一位86歲老人在家摔倒,目前意識不清。”收到信息,王一和同事立即響應,火速穿戴好“大白”等全套防護,向目的地趕去。
按照正常要求,這趟行程原本應有“一醫一護一司兩急救輔助員”共5人。然而,考慮到近期疫情形勢和目的地封管控,為了盡量減小潛在的傳播風險,站點暫時取消了兩名急救輔助員隨車。車輪剛一發動,王一就與家屬聯系,“病人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告知社區”“趕緊讓社區聯系醫院”……“從接到調度信息開始,急救就開始了。”她說,急救除了現場救治,及時了解和電話指導,也是重要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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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一正在救治患者
這名老太太所在的小區,此前有確診病例。她原本起夜上廁所,但一不注意,從床沿滑了下去,一時間意識不清。由于老太太年紀偏大且有其他基礎疾病,家屬在撥打“120”電話后,及時與社區聯絡,社區也第一時間派了一名社區醫生前往照顧。
只用了約十分鐘,王一和同事就到了小區,隨后立即被社區工作者引導到老人家中。慶幸的是,當王一和同事到達現場時,老人正半坐在地上,已是較清醒狀態。詢問家屬、檢查老人身體后,王一招呼同事和現場的家屬、社區工作者一起,將老人護送上車。而社區也派了一輛車,共同前往已對接妥當的醫院。
夜晚的京城交通順暢。閃著警報燈的車內,王一輕聲安慰病人和家屬,車窗外是城市的星星點點。不過,到達醫院后,現場交接卻并未如往常一樣。
一般情況下,王一和同事需要向醫院醫生說明到場見到的患者情況、給予了哪些救治、目前身體情況等信息,與醫院值班醫生交接完畢即可離開。然而當天,由于醫院剛收治了一名疑似確診或密接患者,需要妥善消殺后,才可接診下一位患者。王一和同事在現場等待了一個多小時。消殺完畢后,醫生還請求她和同事一塊兒,幫忙轉移老太太做CT檢查。最終檢查完畢后,又一起將老太太轉移到病床。
這一趟任務,從出發到交接完畢,用了約4個小時。雙腿發軟、有些疲憊的王一,靠著醫院的外墻,緩緩蹲了下去。“你怎么了,還好嗎?”身旁的搭檔護士關心地問她。她抬頭告訴伙伴,“沒事,就是緩會兒。”那一天,在去封管控區接老太太之前,王一已出了7趟任務。“確實累,上了一天一夜的班。”她說,然而他們還不能直接回站點,而是需要從醫院將車開往幾公里外的地壇醫院洗消點,“完成消殺,這一趟任務才能算是結束。”
規范
消殺一步不能錯
閉環轉運有講究
消殺的過程,不是容易的。某種程度上,可能比院前急救更考驗人。到達北京急救中心在地壇醫院的洗消點后,除了要對救護車及急救設備消毒,還要對車組成員全身消毒。脫“大白”服,更是一套繁雜且縝密的步驟。
“先手部消毒再摘護目鏡,護目鏡要在桶里泡半小時以上;繼續手消毒,再脫防護服,防護服一定要外卷著脫;然后手消毒,脫掉第一層外層手套,而后脫鞋套、摘口罩……”王一說,每一個步驟,都實時記錄在監控探頭中。哪一個步驟錯誤,立即就有洗消點的值班同事糾正。“你一定要做這些步驟。這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別人。”
嚴格的消殺,是疫情防控背景下,“守護者”安全規范工作的一個細節體現。從2020年新冠疫情發生以來,王一就和京城其他站點的所有同事一樣,嚴格遵循著這樣的規范。至今,北京急救中心沒有一個醫護或司機感染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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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環轉運模式下,王一和同事將患者從醫院接回隔離酒店
急救“守護者”的辛苦,令人尊敬。在醫療領域,有一個專業詞匯叫“白夜下休”。它指的是“四天一輪”的上班制度,王一的工作節奏就如此。正常情況下,王一和同事們每個月平均會有7組白班和7組夜班,不排除偶爾也會一天一夜“連軸轉”。“尤其是夜班的后半夜,明明已經很困了,但也不敢睡。北京這座城太大了,什么人什么病人都有可能隨時打進急救,上班必須保持專注。”
疫情發生以來,北京急救中心在首都機場周邊設立了專門負責轉運確診病例的站點。其余數百個站點,也都預留專門的發熱負壓急救車,負責站點周邊發熱患者的急救。不過,隨著疫情形勢的變化,如今不少時候,王一和同事出普通任務時,也會收到臨時去封管控區救人的任務。“急救任務的要求就是‘就近’‘救急’。我們不害怕,因為車上隨時都有五套防護包,‘大白’等物資十分齊備。”王一說,所有站點的車和人,時刻都是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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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右)和護士同事一起轉運急救患者
與疫情前不同的是,如今,當封管控區的患者撥打“120”急救電話后,就會進入閉環轉運模式。“患者先告知社區,社區幫忙對接醫院,我們院前救治轉運就會快很多。救治結束后,患者需要再打電話聯系我們接回去。”王一說,那位深夜摔倒的老太太治療后出院也需聯系“120”,而后再由“120”轉運回家。“疫情之下,為了控制風險、盡可能減小傳播,點對點的閉環轉運,對我們時間和效率的要求、對患者家屬和社區溝通報備的要求,都更高了。”
溫暖
被鄰里互助感動
聽到最多是“謝謝”
之所以閉環轉運對患者、家屬和社區溝通報備提高了要求,是因為急救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很重要。然而,也有封管控區域的患者家屬一時著急,忘記給社區溝通報備,造成了急救時間的浪費。
“你們怎么來得這么慢啊?”王一說,有時自己和同事會面臨患者家屬的質疑,但他們都保持冷靜,耐心解釋。一方面,疫情防控之下,患者偶然的發熱、中暑以及來自封管控區域的看病就醫需求,都讓“120”用車量更大。另一方面,有時到了現場才發現,家屬并未給社區申請報備,盡管有看病的“綠色通道”,但也會白白耽誤一部分時間。“所以現在我和同事在出發時,都會第一時間提醒患者和家屬,一定要先給社區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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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全副武裝”的同事,正開車轉運患者
盡管偶爾會遇到心急而詰問發泄的患者,但王一并不會跟著紅臉,“患者難受、著急,我們醫護工作者非常能理解。況且疫情之下,居家隔離、封管控區的患者及家屬,心情難免有波動。”
在努力救人的同時,王一也從患者和家屬身上收獲了溫暖。“有一位管控區的孩子,因為居家隔離時在家調皮,被家里的大理石磕破了頭。我們出車的同時,就遠程指導他媽媽幫助孩子消炎、止血、安撫情緒。”王一說,在接上孩子去往醫院的路上,孩子媽媽連聲說感謝,“就這一小段路,頭上也止住血了,平時我們自己打車就過去了。現在還得麻煩你們,讓你們穿這么厚的‘大白’。”孩子媽媽的這番話,讓王一印象深刻。她說,在急救車上聽到最多的就是“謝謝”。
急救摔倒老太太的那個晚上,當王一和同事到達小區門口時,他們看到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門口守候,引導救護車輛。“有人指路,有人按電梯,有人在家里幫忙救護,大家一起協助我們把老太太送上車……”王一說,那一幕,她感受到鄰里友好、社區成員間的互幫互助。“不是個例。我們進村急救,也會看到這樣的場景。疫情防控期間,看到了很多好人,讓人感受到溫暖、向上的力量。”她相信,有這樣可愛溫暖的市民,北京一定會早日戰勝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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