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1月3日，美國總統選舉開始投票，這原本是一些美國政客向全球炫耀自己所謂“民主樣板”的絕好機會。但如今，這些政客恐怕無力也無顏面像以前那樣再推銷自家民主了，因為投票日這個原本屬于“民主燈塔國”的高光時刻或許會走向反面演變為一場危機。如今，美國民眾、媒體和分析人士紛紛擔心，投票將會打開潘多拉盒子，釋放出騷亂甚至是暴力沖突等惡魔。
對于自詡為山巔之城的美國來說，這種擔憂雖然頗為諷刺，但并不令人錯愕，也并非多余，看看如今的紐約和華盛頓等美國大城市就知道了，沿街的商鋪、酒店、銀行紛紛用木板將門窗封了個嚴嚴實實。而且，美國政府也在部署警力，以應對可能出現的騷亂等突發情況。
▲10月31日，在美國華盛頓，白宮附近的一家花店用木板加固了門窗。（新華社記者 劉杰 攝）
無論民眾還是專家之所以擔憂美國會出現選舉危機，背后的原因復雜多面。
最直接的原因是，肆虐的新冠疫情令美國選舉制度的漏洞顯露無遺，給了一些人操作空間。疫情之下，很多黑人、拉丁裔和亞裔少數族群等支持民主黨的選民將通過郵寄方式投票，而郵寄投票的結果，將在11月3日這一投票日之后幾天甚至幾周才能統計出來。而特朗普一直指控拜登要靠編造虛假的郵寄選票這種欺詐方式“竊取大選結果”。民主黨陣營非常擔心出現如下“選舉噩夢”，即如果特朗普11月3日的現場投票結果領先，他會馬上宣布勝利；隨著郵寄選票結果不斷統計出來，如果特朗普的優勢消失，拜登翻盤，特朗普會宣稱，是民主黨陣營竊取了勝利果實，從而拒絕交權。選舉結果引發的此類爭議將催生特朗普與拜登的支持者舉行針鋒相對的示威活動，雙方互不退讓的姿態可能會惡化為騷亂或暴力沖突。所以，投票日非但無法彰顯美國民主的優越性，反而很有可能成為美國總統大位紛爭的開始。而且即使拜登順利勝選，特朗普也難善罷甘休，很可能會繼續鼓動支持者制造政治分裂。
▲10月31日傍晚在美國華盛頓拍攝的白宮，鐵柵欄上掛滿抗議標語。（新華社記者 劉杰 攝）
美國國內普遍彌漫的選舉焦慮，背后的深層原因是近年來美國社會愈發撕裂。如今的美國，民意空前對立，民主黨陣營和共和黨陣營形同水火，勢不兩立。美國社會撕裂到什么程度呢？我們可以從共和黨政治顧問弗蘭克·倫茨的話中管中窺豹，他表示：“如果你相信氣候變化，那么特朗普連任就等于世界末日。如果你最關心的是醫療問題，那么你認為拜登失敗會讓你喪命。”可見，雙方都把對方視為惡魔，都認為對方獲勝不可接受，因為自己將難有活路。民眾如此，領導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例如，總統候選人之間的競選活動，充滿了互相攻訐，反而聽不到雙方對于施政方針的理性探討。美國大選中上演的種種鬧劇甚至比馬克·吐溫在《競選州長》中撰寫的情節更加不堪。如今，團結和寬容等字眼在美國社會已然成了奢侈品。
▲10月22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左）與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參加最后一場總統候選人電視辯論。（新華社記者 劉杰 攝）
社會極度撕裂其實折射出的是美國社會彌漫著的悲觀甚至是絕望情緒。大量美國民眾對自己的未來和國家的前景不再抱有希望，放眼望去，疫情依然在蔓延，死亡數字屢創新高；經濟復蘇前景暗淡，貧富差距不斷加大，據法新社報道，新冠疫情重創美國中產階級，已令800萬人返貧；種族歧視痼疾無解，警察暴力執法問題毫無改觀，“黑人的命也重要”運動也沒有停歇。對此，喬治·梅森大學的專家彼得·斯特恩斯表示，人們對制度徹底失去信任。《華盛頓郵報》報道說，多年來，美國政壇的一條經驗法則是前景更光明的候選人更可能會獲勝，過去30年來當選的其他總統都迎合了美國人的樂觀情緒和抱負。但是眼下的美國，情況截然相反。
民眾的悲觀情緒和堆積如山的社會問題，其實美國政治人物都了然于胸，但是，很多政客除了空喊口號、瘋狂搞政治操弄、把問題甩鍋他國以外，并沒有能力也沒有動力拿出建設性的解決方案。美國民眾能否選出能夠率領他們走出疫情、彌合社會分歧和重建經濟的總統，全世界都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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